她合拢双手，小心捧着玉球，失而复得之, 欢喜得不知如何，这玉球仿不件死, 而自己个故人。如看他衣衫如旧, 颜如昨, 久别挂念俱化为乌有，只想重又藏回枕畔, 珍惜。

楼淮祀问道：“可记得丢在哪处？”

卫繁只顾着兴, 随道：“去姐姐外祖母家弄丢, 姐姐过意不去，依着样子寻了个新给。”

楼淮祀暗道：崔和贞果然该死, 其心可诛。若非自已记性不差，又识得卫妹妹，她半真半假掺和假说, 难保不会轻信了她, 以为自己送去心爱之被人弃若敝履丢在道边，以自己心性怕要怀恨在心。

“卫妹妹可记得玉球哪来？”楼淮祀问。

卫繁坐在栏台上，托着腮想了半天，只模糊记得去了趟保国寺, 回来就有了玉球：“次去保国寺还爹爹偷偷带去，说去寺中赏雪，时半不小，哪知不景，反倒挨了冻，回来病了天。祖父就埋怨爹爹糊涂，还骂保国寺邪气重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楼淮祀忍了忍，没忍住声来。

“楼哥哥，什么？”卫繁又又不解，问道。

楼淮祀冲她眨眼，轻声道：“闭眼。”

卫繁对他依赖有加，听话合上双目。楼淮祀看她羽睫乖乖合在，羽毛般，从怀里取，轻轻放到卫繁手心，再冲她合拢睫毛上轻吹气。

卫繁双睫抖，忙睁开来，先冲着捉弄她楼淮祀皱了皱鼻子，这才低头看向手心圆溜溜个玉球，与自己个小、镂纹、玉般无二，只里头却不玉兔，而把小玉弓，弓张箭悬，因着袖珍圆润，无有兵之势，倒觉得可爱讨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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