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楚歌开了办公室门，即使待在盒子里，许愿也能感觉到屋里扑面而来寂静气息，是间即使有人在，天里也会有什么动静屋子。

他随手把眼镜盒和袋子放在大书桌上，拾起桌上新送来资料夹到窗边椅子上坐了，翻开，页页安静看。

他似乎既没有离开办公室打算，也没有打开眼镜盒打算。

仍在盒子里卡着许愿两条路都被堵死了。

屋里安静极了，只有纸页翻过轻微声响，眼镜盒里但凡有丝毫动静都逃过人耳朵，连挣扎都成。

走到绝路上许愿苦哈哈向鬼知到底存存在上帝祈祷，说，求了，让他去吧，我愿意以年吃炸土豆作为代价。

可是很重代价。

……虽然说，作为副眼镜，她本来也就可能再吃炸土豆了。

知是是心诚则灵，又或许是白日里见了鬼，话在心底刚落了音，程楚歌办公室门响了。

有人来找他，他可能终于要去了。许愿喜极而泣。

他走过去开了门。

门外站着个短发年轻姑娘，身宽松随意灰运动装，脚上穿了双男式灰球鞋，左耳耳垂戴了个赤红耳钉。

很性衣着，她五官神态也很英气，斜靠在门外，姿态微带懒散。

“去休息室喝咖啡吗？”她说。

——“歹我夫妻场，照顾照顾也是应该。”

眼镜盒里许愿僵了。个声音，就是前久在程楚歌家里听过声音，是个据说跟他有夫妻关系人。

程楚歌回复里没什么绪起伏。“他们又要开收支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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