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寒。“……没事吧？”

他沉默片刻。“没什么事，只是妈妈受了伤，很害怕，所以……决定离开这里，移居德国。”

“……程楚歌，猫是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三年的三月。”

“家人国呢？”

“月底。”

她仰头看他，眼睛有红，声音有干。“……但是直到六月考都没有走。”

他俯身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，视线相对，没有说话。

考对十七八岁的人来说是多重要的事，尤其是到了最后百天，人人都绷着根弦，羽毛样的小事都会在绪上掀起暴风骤雨，稍有不慎就是之差。

她成绩好，但同旁人样紧张，再加上省模拟考严重发挥失常，好段时间晚上睡不好觉，闭眼就是面目可憎的排名表，几乎要冷汗。

是他直陪着她。

明明家里了么的事，父母也都先了国，他个人留在国内没有走，只是要陪她把人最重要的这段路走完。

分手是考结束之后才说的。

他声音很低。“本来想告诉，问愿不愿意本科毕业之后去德国找我。但家里在边，只平静了几个月，怪事又现了。我们家被缠上了。所以……”

他说，“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。”

静默半晌之后，他又很低很低说，“……但最后还是事了。”

哪怕不受程家的事牵连，眼前人好像也还是太倒霉了。

倒霉鬼许愿抱住他的背。“程楚歌，会不会忘记我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……但是，忘记我比较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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