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氛太对劲。空气里似乎——有很微妙欢乐，这欢乐理说只有周五午才会有。

看门老大爷着烟斗, 烟雾弥散, 目光意味深。扫老阿姨手里抓着扫把，莫名其妙冲她呵呵笑。还有个年轻警员, 大概在聊天吧, 朝着她抬了抬, 竟显然在忍笑。

“程顾问，”她压低了声音，“有没有觉得有哪里对劲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喔……”

他确实很平静。

她想，么，大概她最近睡得好, 产了什么错觉吧。

到了533办公室，门还没开便能听见里面电话铃响，叮铃铃，叮铃铃，阵比阵，隔着条电话线也能觉到打电话人很着急。

程楚歌开了门，慌忙脱了外衣，才走过去拎起听筒。

电话端邢若薇。“程楚歌！”邢九队颇为激动，“禽兽吗！”

“在说什么。”

“小红最多也就十八岁吧，这才天！”

“想表达什么。”

“趁着我在，对我小女孩&……*&%%￥￥#%#@”邢若薇叽里呱啦讲了大通，好分钟了也没带停，然后才忽然个大喘气，说，“这么快就结婚也太过分了吧？”

他始终都很平静。“自己也知道？”

“啊？”听闻大消息情绪舒泄完了，邢若薇这会儿也回过味来，才相识久又性格迥异两个人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。她沉默阵，有点讪讪。“张秘说假话啊……”

“还有别事么？”

“噢，”她想了想，“建议看微信。大顾问副近人情样子，现在传这人味十足消息，他们很兴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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