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穿过雾气时，竟被尽数挡。

这团黑气的实力，远远凌驾于元婴之上。

裴渡想明白的身份。

“如的你，定然打过。”

黑气再度抵挡，冷冷哼笑：“要杀你们，如同死蚂蚁样简单，只过嘛――”

说到这里忽然停，再没发任何声音。

客房里的烛火跳跃定，裴渡弓身撑着木桌，十指上骨节分明，因为太过用力，全都泛起毫无血的白。

周围的空气本应凝滞前，在密闭房间里，烛光却被风吹得动。

他听见木门打开时，所发的吱呀声响。

裴渡抬眼，看见满目慌的谢镜辞。

……谢小姐。

她匆忙上前，目光落在他苍白的侧脸，紧紧皱了眉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语气急切，听起来像有假。

这若是从前，裴渡定会毫犹豫向她靠近，时至此刻，心里却兀地几分酸涩与茫然。

声音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：“如果切都是假的呢？”

从见到谢小姐起，周身剧烈的疼痛就全消失了。

他无法说与团黑气有关的话，只要稍微动动这个念头，识海就会像被撕成两半，吐个字。

疼痛的余潮冲刷在身体各个角落，裴渡脊背用力，试图让自己直起身来，待得开，才发觉嗓音是格外的喑哑：“无碍，谢小姐用担心。”

谢镜辞睁圆眼睛：“明明就有事！你看，都了这么多汗！”

她在桃花树发现了被裴渡掩埋的木盒，心觉有趣，本想来问问他关于曾经的事，没想到裴渡房间虽然亮着灯，无论怎样敲门，却都无人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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