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常来么？”

李嬷嬷面指挥丫鬟们往里间搬合的箱笼，面同她咬耳朵：“可不是！三天两头往这边跑，太太又疼她，每次来都让住我们姑娘院子，吃喝不说，还常常让我们姑娘把东西都让给她。”

栖云有吃惊：“她都收了？”

“那位脸皮可厚着呢！每次照单全收，大包小包拎回去，没个人帮手，她也不嫌重！”

“那……她怎么意思？”

“怎么不意思？她就指望着这个来的，每次顺走堆东西，收就收了嘛，姑娘给她的那些衣裳她又不穿，每回来都只穿以前的破旧衣服，教太太看了心疼，给她更多东西。”

“哦，难怪呢，我看她袖都是磨破了的，底的裙边也打了个补丁，不过用的同料子，不是眼尖的看不来。”

“我就说吧……”

顾在外间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，对李嬷嬷这势利又嘴碎的病甚是头疼，遂声道：“栖云，有这嚼嘴的功夫，不如去把我那件藕荷的挑线裙子拿来熨上熨，我明日了茶白的墨竹上襦也就罢了。”

栖云依言把衣服找来，李嬷嬷犹自小声与栖云念叨：“咱们姑娘性子，每回给了东西都不说什么……那丁香的颜，也就姑娘肤，穿得来，表姑娘天天在田庄里日晒雨淋的，肤又不白净，衣服穿上身都糟蹋了。”

“表姑娘家在田庄吗？”

“是啊，城外西山官道旁的个小庄子，所以说哪是什么正经闺秀，每回到我们这里来连个随身伺候的小丫头都没有，副穷酸的样子，难怪嫁不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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