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换衣服，面伸头看了看，“了啊，如练字都不用临帖了。”

尹沉壁：“快来帮我瞧瞧，儿篇字，我自己觉得写得还不错。”

他坐来，随意瞄了眼，“不错，笔法飞动，风骨已成，还欠缺劲力——既要练瘦金体，就偷不得懒，日日都要坚持。”

她郑重其事地说：“知了，闻先生。”说完，自己忍不住。

“让我看看哪个字写得最好——等等，” 他把张纸拿在手中仔细审视，“写的什么？”

她收拾着桌上的笔墨，轻描淡写：“儿在大嫂看见有本《遵生八笺》中的清修妙论笺，我见序言写得很有意思，就拿过来抄着玩儿。”

纸上手灵动锋劲的瘦金体，写的是篇养生之论：“至人知滔淫之荡，故绝嗜寡欲以处清静；知沉思之耗气，故戒思少虑以宅恬愉；知疲劳之损形，故节慎起居以宁大……”

他脸上的表有复杂，放张纸，半晌：“有的啊，尹沉壁，很会旁敲侧击嘛。”

她：“我可不是旁敲侧击，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，难不觉得说得很有理么？”

“过来。”他朝她伸手，她顺从地坐过来，他拉住她的手，仔细地瞧她，“我是不是……让不舒服了？”

“……也不是，”她委婉地说，“只是确实不该太放纵。”

他不以为然：“咱们错过了洞房烛，又分房住了么久，现在还不能补补吗？”

她白他眼，“事哪里说得上补不补？来日方，节制没坏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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