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就摇头。
“芸娘怎么会有母亲的把柄呢?若是有,当日母亲上门逼她喝落胎药的时候,她就拿出这把柄自保了。”
朝晖依着苏蕴身侧躺了,望着头顶的帷幔,“那你说,是为什么?你知道的,母亲比我都厌恶芸娘,好好地,怎么就突然要留了她。”
说着,朝晖转头朝向苏蕴,“我心里,总是不踏实,总觉得芸娘在府里住着,要闹出什么乱子。”
苏蕴瞧着朝晖,目光温柔,心头却是冷哼。
说来道去,不就是既想要除掉芸娘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嘛!
想要让他出面!
碍着齐王许下的那份位极人臣,苏蕴好脾气的揽住朝晖的肩头。
“你踏踏实实的,明儿一早,我就让她搬出去,之前是我糊涂,既是我做的孽,这也合该我去料理。”
朝晖就道:“我倒不是十分容不下她,只是……”
话到嘴边,朝晖很想将她和芸娘她娘云溪的那些旧事告诉苏蕴,可经历了那么一场血淋淋的撕逼,她犹豫了。
她可以将苏蕴攥在手心。
却不能将自己的任何把柄让苏蕴知道了。
一旦苏蕴知道了,日后苏蕴飞黄腾达,再次想要除掉她……
想要留住这个男人,她只能攥住这个男人最在乎的命脉,却不能落自己一丝一毫的不是在他手里。
想及此,朝晖心头,忽的觉得一阵凄凉。
眼见朝晖话音儿顿住,苏蕴柔声道:“怎么了?”
朝晖就扯嘴笑笑,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她有本事控制住母亲的脾气,可见是个不一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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