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家伙把石头、树枝还有火把攥在手里。

“王大哥，喝口水消消火气，跟个女娃置气多不值得。”兰芸走到王建国边上，提起铁水壶倒了一杯水。

王建国接过瓷碗喝了一大口，扭头去打量她。

两天不见，赔钱货虽然还是那么丑，但性子却变了不少，还晓得叫他一声大哥。

懂事了。

被卖过去，肯定没少被李奶奶那根拐杖打。

所以说嘛，女人还是要打得好。

伸手过去拧兰薇的脸蛋，“看见没？这些女娃来的时候跟你一样都不听话，现在被打多了还不是乖乖的像条狗，你呀你，长这么好看，要是老实点儿，我天天疼你。”

兰薇不敢说话，也不敢睁眼，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地上，两只手紧紧地抱住自己，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抽烂了，火辣辣的疼。

“老子跟你说话，你聋子还是哑巴了？”王建国扯起兰薇的头发，逼迫她看向自己。

兰薇睁开眼睛，透过凌乱散落下来的发丝，看见站在王建国身后的兰芸，突然把手里的铁水壶举得老高。

“啊！后……后面……”

“什么后面？”

王建国纳闷地一回头，兰芸就将手里的铁水壶“嘭”地一声砸到男人的脸上。

不偏不倚，正好砸中他的鼻梁。

温热的液体就像决了堤的洪水，浩浩荡荡，倾泻而下。

有男人的鼻血，还有壶里的温开水。

王建国跪在地上，本能地捧着脑袋，嗷嗷惨叫。

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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