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白看着这句话重重冷哼，心想先设问否定，先声夺势，再嘎然而止，以退为，此人倒是把法庭上的质证技巧和辩论谋略都用上了。她自叹弗如，却又气的要死，时想冲楼说个清楚，时又想把留在她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扔去，索性断个干净。可手脚像了铅，终究哪样都不成。

而且，她知是对的，她方才差就脱而：你又是我什么人？凭什么来问我这个问题？定也有无数方式回答她的质问，伤到她体无完肤。为彼此颜面，倒还真不如甩句“发言结束”，就此沉默不辩。

夜，余白睡得很早，闭上眼睛，过去的许多事便在脑中重现，不知是梦境还是回忆。若说是梦，太过真实清晰。说是回忆，又似乎有些从前未曾注意过的细节莫名现在里，也不知是原本就有，还是她潜意识里的篡改。

比如A研究宿舍楼，她抬头，第次看见唐宁。

比如次面试，吴东元打开门，第次与她相对。

比如个微雨的夜晚，她与唐宁的第次亲吻。

比如Show box的舞台上，她与吴东元之间的第次拥抱。

些微的表，瞬的眼神，呼吸的节律，指尖的颤抖，所有这些原本稍纵即逝，却在这夜被放，再放，凸显在她眼前。

整夜像未曾入眠，奇怪的是，第天早起并不困倦，她还是盔冠甲罩袍束带地门，开车堵在路上，与无数人样挤去CBD上班。

切都跟平常般，唯的不同只是脑中像有块毛玻璃隔着，无论想什么都客观而遥远，似乎与己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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