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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金银细软,她都没有带走。既然选择离开,带着那些曾经又有什么意思。她有一双手,怎么也能混口饱饭吃。
一身素裙,一件普普通通粗锦厚披风,一支地摊上买来的小翠鸟的头簪,一个包袱系在身后。
走吧。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一切,只是一场梦。
那把椅子最终谁坐上去,和她又有什么关系。
那些仇恨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。
父亲与哥哥,那是割舍不了的血亲,只要他们过得好,也就行了。
至于他,她对不起他。解释也解释过了,随他怎么想了。最好把她想的坏一点,他可以生气。至少不会像她这样难过。然后——然后——再也别无其他。
她将刚刚点燃的两支蜡烛吹灭,推门而出。
曙光似正要从东边的天空跃跃而出。她深深吸入了一口冰冷的空气。那空气吸入肺里,只让她觉得无端的有些疼痛。泪水在眼眶里转着,转着,便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。
没出息的东西。她心里想,以后啊,再也没人帮你擦眼泪了。她迈开脚步,下过雪的院子里,脚步踩上去发出嘎吱吱的声音。她鼓足了勇气一步步的朝着院子外。
“你去哪?”一个声音从玖月的身后响起。
玖月的脚步猛然顿住。
“你这是想畏罪潜逃?”那个声音又问。
玖月站住,像只木桩,硬邦邦的立在院子里。
身后的声音又道:“我就去厨房下一锅面的功夫,你就想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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