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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春意迟,瓦楞薄露寂,陈酒在屋中守候了一夜,这份安恬却终有尽时。
动静来自外出查访通宿后,带回来的一道讯息。
陈酒见势也不准备多逗留,只是在离开之前,终是忍不住对门外的某个侍卫叮嘱了几句,再才轻步走远。
林杉静静看着这一幕,因为又一次被人过度地照顾,他的眼神里浮现淡淡的无奈,但此时他的心里同时也感觉到一片暖意。
待陈酒走后过了一会儿,林杉也走出了卧室,脸色恢复一惯的平静,眼神里则换了一种清肃意味。
如今他的听觉之敏锐异常,虽然是病态缘故所致,但五感之中病变了的这一项也不是全对他造成困扰,有时也能起到一些有利作用。比如说在刚才,他其实早就听出门外那数阵来回的脚步声,其实是来自一个人。此人等待许久,显然是有事要禀告。
刚才他只是口头上没有对陈酒表露什么,其实他也有些依恋那会儿的温存。
待收拾了那点暖融心绪,精神归复平时的理智缜密状态,林杉走出卧室,看见正在来回踱步的江潮,很直接地就问道:“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?”
林杉居于北地小镇的这些日子里,着装上依旧如以前在礼正书院挂名教课时那样,一身布衣,也并不束高冠,只以布带缠发,装束十分低调。
此时近距离看到沉睡了一夜的林杉,布带束发依然如昨天出门时那么整齐,可见他昨夜卧眠竟似一块一直未动弹过分毫的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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