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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营房必须留人。”岑迟定神看向项东流,缓缓开口,“我是莫叶的师叔,所学所长多有贯通处,不可能叫她留下来。”
“为什么不在一开始说明呢?”项东流终于开口,问出了他的质疑,“先生,你开始可是与我商议好了,要同往的。”
“一开始说出实情,你可能不会同意。”岑迟淡淡笑了笑,紧接着他收整了表情,认真地道:“放心吧,我会带他们回来的。”
显然,只是这么轻简的一句话,并不足矣说服人。
项东流正待再开口,忽然眼前一花,就见岑迟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递来,同时温言说道:“今夜外出的事务详尽,我并不想张扬,请恕我亦不能向你解释得太细。这是我的手书,如果我们没有按时回来,而你们又遇上营地卫兵巡检,便把它交上去,反之,请不要打开,待我回来销毁。”
项东流注意到信封口烙有火漆,这东西只要拆裂开一次,便会留下裂痕,是为了防止信笺被私拆。
“这……”项东流动了动嘴唇。
岑迟见此情形,却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深深看了项东流一眼,即使得项东流将已经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岑迟并不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人,除了将全身上下收拾得很整洁,他在相貌上便再无什么优胜处。严格说来,他只是一个有着普通面相的男人。
但就是这样一张脸,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宠辱不惊的淡薄感觉,便也叫看着这种微笑脸庞的人心绪略为放松。而相反的,当这样再普通不过的脸孔严肃郑重起来时,却又恰反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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