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的年底核算。各小队的账全报到了大队，由大队统汇总后分发年的劳动所得。

这回她之所以能异军突起当选主任，实在因为好几个男人在争这个位置，从而拉低了选票。而她在女人威望很高，如此来捡了个漏。

对于突然上来的女主任，会计非常服。他本家兄弟这回也在争竞选之，结果帮男人争来争去，最后让个女人上了位。这气他怎么能咽的。所以，顾言第天工作，就被这家伙给来了马威。——男人称病请假，把大堆的账目全留给了她和支书。

李支书与人情世故上非常厉害，可对于算账，就有些行啦。小队的账目他还凑合，这八个大队起来，汇总结算。他看就头大。徐会计也算准了这点，这才联合各小队会计来算计顾言。

个村，刚上任就大篓子，我倒要看看公社书记又能怎么保？就劳模、拖拉机手嘛，有什么了起，靠这个坐上村的位置，我倒要看靠什么坐稳。让手人服都到，还的什么村。

“这，各小队会计都说有事顾上？”支书听这消息就火大的很。徐会计来这手他自然清楚啥意思。可顾言公社书记赞赏的人，他作为支书能任他们这么挤兑啊。否则书记里说过去。

“再去给我叫。个个的连本职工作都干，他们都想干了？”

支书发火了，头跑的再次了门。空旷的党支部办公室里因最近要办公才了炉子，冻了冬天的大屋子根本可能，冷的人有些待住。支书坐在炉子旁，伸着手烤火。

“在这儿等等，我去看看这帮混球都啥情况。”

顾言点点头，依旧副镇定自若的模样。等支书走了，空间彻底安静来。她将目光移到面前的账本上。

她大学虽会计专业，可十多年读书来，这点子账只小意思。伸手扒拉算盘，摇头暗叹：这玩意用的熟啊。可以用计算机就好了。当初被师公玩般的教了些，如倒派上了用场。

别想么多，赶快干活正经。这帮男人打的什么主意，她自然会知道。的把小队会计叫来也可以，毕竟这他们的工作，他们有份儿分担。可如此又怎么能镇住这帮子瞧起女性的臭男人。他们若在工作再什么幺蛾子，比如故意算错，她又该如何。

“给我等着，姑奶奶还收拾了们了。”转身拖了俩大椅子怼到起，上头铺上褥子，从空间里拿了个水袋满放去，她把妞妞安顿到上头，给孩子盖上带着的被子。

“宝贝乖乖坐着玩，妈妈要干活儿了。要舒服了或者有事就叫妈妈好嘛？”

“好。”

顾言亲亲闺女的小脸，起身关上门，往炉子里添了炭。把桌子拖到火炉旁边。很快，屋子里响起有节奏的算盘声儿。

支书走再见人影，被打发去找人的小跑也没回来。整个党支部领导班子，从上到全放了她鸽子。

理会这帮臭男人，顾言拿着算盘跟年度结算在奋斗。从开始的利索，到后来的十指翻飞，速度越来越快。

知觉光线暗了来，等眼睛看清纸上的字了，她才发现天快黑了。从空间里拿了蜡烛来点燃，女人准备熬夜奋战。

原计划明天结算，大队会计和各小队会计起这个事儿。儿绝对能完的。结果这帮男人临时撂了挑子，想看她新官上任的好戏。

转头看到宝贝玩累了，缩着小身子了被窝睡的正香。冬天天短，小和李仲夏都回家早。有他俩在，她用多担心。伸手摸摸妞妞，孩子温正常。呼均匀，她重又坐回椅子上开始奋战。

“吱呀”大门被人从外推开，抬头看果其然李仲夏。男人左手提着饭盒，右手提着个大袋子。

“先吃饭。”放袋子，伸手摸饭盒，路上来早已凉透。又赶紧放到了铁炉子上。“得先。过来休息吧，忙午也该累了。”

顾言转身先瞅瞅闺女，再次伸手摸摸她的额头。“等会儿把孩子抱回去，我儿估计得到半夜。”

李仲夏探头瞅瞅情况。“这没多少了，等我跟起，再有小时肯定够。”

“居然也会算账？”

“九章算术，入学第年就开始学的。”李仲夏轻：“我师傅说，学会这个以后总能吃碗饭。技多压身，会的多了以后好谋。”

“干嘛还要学什么经史子集，这些如都没用了吧？”

“然让个老举人教什么呢？其实没用的，老古人几千年的累积蕴着无数智慧，道理都互通的，什么时候都有用。”

“会儿公社也没有新学堂吗？”

“没。方圆几十里，只有少数几个老式学堂。他原先在外省任知府，满清灭亡后回乡开了学堂，想读书的孩子很多都来这里上。我离的近还好，些家在外村离得远的孩子，都来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