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都让她披着这身男人的。

余玉贤倒也没喊破自己的身份。

她厌了，也倦了。

她抬起头环顾周，表渐渐变得惊讶，只因行走在街上的女人竟然很多，而且绝大部分未阁的少女。她们用头巾裹住脑袋，身上穿着劳作时才穿的围裙，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过，脸上洋溢着明艳的笑容。

她们个个竟都像庄小慧般自信大方，朗的笑声隔了老远还能听见。

庄小慧背后有庄理和凤易护着，可以肆无忌惮，这些平民百姓有什么？

她们为什么能这么自由自在，无拘无束？

周围的男人竟也不觉得奇怪，更未曾指责叱骂，这个世界怎么了？

余玉贤睁大眼睛看着这切，心脏狂乱跳着。

就在这时，名头发白，面容苍老的女人从围观的人群里挤来，把碗大米饭和碗红烧摆放在余玉贤面前。

“娘！”余玉贤不敢置信看着她，惨然道：“你怎么老成这样了？”

“你庶弟把我赶来了，我得自己养活自己，所以老得特别快。”李氏心平气和说道：“你别看我老得快，我比以前过得开心多了。我现在在家染坊帮人染布，个月能挣两银，自己租房住，清静得很。我独自走在外面，玩什么，吃什么，人家也不会说我不守妇道，想去哪儿都成，挺自在的。”

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来了，真心实意忏悔：“若娘早知道世道会变得这么好，女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当官，娘当初绝不会把你扮成男。你若不扮成男，就不会被个畜欺辱，后面的切都不会发。娘错了！娘害了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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