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桑汀怔怔抬头, 听到父亲说：“只求错了。”

她迟钝问：“哪里错了？”

桑汀了整整十五年才彻底认清自己求不来个母亲，哪怕像母亲关也求不来。

对于情感，她懵懵懂懂后知后觉, 却格外执着认真。

桑决把桌上杯盏盖子揭开，往里倒茶水，浅浅杯盖，不过转眼间便有茶水溢来, 水渍洒到桌面，又蜿蜒滴到上。

桑决放茶壶，语重心道：“阿汀，他帝王，不富家子弟，不世家贵族后代，更不普通平民，他掌握生杀大权，不论日给再多承诺，日后还会有六院……他坐在个位置，就天大权利，处不胜寒，没有什么道理规矩可讲。”

“除非与他站在同度，拥有同等权利位制衡——”桑决顿了顿，叹气说：“好生想想，想要什么，又有几分底气能从他里得到兑现。”

正如杯盖纳不住水，只用错了方，不合适。

桑汀垂眸想。

她希望稽晟能改了暴脾气，为君仁德宽厚，为夫专情贴。

深夜里躺在稽晟怀里时，她憧憬过以后，也想过大婚。

可现在……她好像没什么想要了。

因为都要不起。

或许连想都奢望。

她不知道这样反复无常怀疑会到什么程度，会不会有日，稽晟忽然变了脸，就像把她关在间屋子里。

未知事物让人本能害怕，尤其已经察觉到些许苗头之后。

实则早在很久之前，其阿婆也和她说过，稽晟从前夷狄王，如东启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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