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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昨夜见，整日便过得格外快，眨眼到了晚上。

晚膳后，桑汀照例去书房听训，最后夜了。

桑决望着书架前悬挂的画像，许久没说话。

那裴氏，桑汀的母亲。

“爹。”桑汀轻声开，“从小到大，您待女儿很，若有缺失，如也都补回了。”

桑决个丈夫，却未必父亲。他自明白，眼将目光移到闺女处，缓缓开：“阿汀，欲戴凤冠，必承其重，爹最后再问你次，如有过丝毫的后悔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桑汀很快笑着答，像此前几夜那般，语气轻柔却透着定：“没有后悔，我想和他过辈子，无论荣华富贵，还变故险境。”

桑决准备的后半句话，也因此没有说来的机会。

——但凡女儿几日有星半的悔意，他豁条老命也会护她平安躲开。哪怕对方东启帝。

为何要婚前得相见？

桑决怕他傻闺女心单纯，涉世未深，被男人的甜言语哄得没了理智，日日溺在处，所思所想都有那人的痕迹，人想要冷静，需独处。

可独自冷静了十日，桑汀的回答永远没有，反倒被分离逼了思念来。

父亲老了，凡事权衡利弊，最明白帝王良，却会顾女儿的意愿，他想起那夜落水，东启帝大声吩咐的'先救桑决桑恒'。

桑决释然，笑了笑，挥手说：“你回去吧，早些歇息，明日风风光光从府嫁，爹辈子平庸无所为，但愿护你周全成人，求得你所愿。”

桑汀眼眶酸涩，缓缓跪，额贴，算嫁前，对父亲的第别：“女儿告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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