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姜原端起杯子，在鼻前轻嗅，“阿容的手艺，直都么。”

“母亲擅煮茶，我都跟母亲学的。”姜雍容道，“父亲喝喝看，不像母亲煮来的味道？”

“你母亲煮的茶……确实天无双。”姜原道，“当初二月初二，人人都去曲水祓禊，我就被你母亲的茶香引过去的。股茶香仿佛还昨天闻见的，不知不觉，已经十年了。”

偏殿里燃着的红烛，灯光红融融的，为姜原脸上镀上了层温柔的彩，温柔得仿佛有点哀伤。

只他端着茶杯，始终没有送到嘴边。

“父亲为何不饮？”姜雍容问。

“阿容又为何不饮？”姜原问。

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。

在姜原的注视，姜雍容慢慢饮了杯碧螺。

“喝么？”姜原问。

“甚。”姜雍容答，“年的茶叶像更胜往年。”

“么说，我倒想尝尝碧螺。”姜原另取了只茶杯，将姜雍容面前壶碧螺拎过来，给自己斟了杯。

只杯，他也没有喝。

他道：“夜枭。”

夜枭在无声中现，穿着夜行衣，通身仿佛能和夜融为体。

他端起本碧螺，先嗅了嗅，再拿银针试了试，最后摇了摇头，以示无碍。

姜雍容道：“父亲怀疑我毒？”

姜原不答，向夜枭道：“再看看杯。”

夜枭再将杯龙井验了遍，依然摇了摇头。

姜原挥挥手，夜枭幽灵般，无声消失了。

“阿容，莫恼。你在大婚之前连着病了两次，又在洞房把父亲叫过来喝茶，我若不起疑，岂不反倒要叫你笑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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