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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霓哭了一会儿,就停下了。
她强忍着发酸的眼眶,缓缓靠近安宴的腿。
然后在他的腿旁蹲坐下来,抬起她兔子的前爪,小心控制着放出一小股灵泉来,冲洗安宴的伤口。
她太过于专注,没有注意到仰躺在床上的人,修长的指尖动了动。
这是安宴的腿,失去知觉以来,第一次有感觉。
清清凉凉的,很舒服。
舒服得,他不想动弹。
后来,他也真的没动弹,任由那只小兔子给他清洗伤口。
心头痒痒的,就连闭着的眼眶都有些热了。
许是太舒服,不知何时,他就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已经是天光大亮了。
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打进来,安宴身上头一次从这里醒来的时候,觉得身上是暖乎乎的,他有些恍惚。
过了一会儿,他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坐起来的时候,他才发现他身上不知不觉,多了一床很厚的锦被。
这是君霓昨天半夜回雍和殿偏殿她的屋子里收进空间带过来的,她看安宴的被子实在是太薄了。
安宴坐在床上,低着头,指尖不自觉的在锦被上面摩擦了下,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猛地掀开那床锦被,往他那腿上看去。
看着眼前的情景,他先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,因为没弄脏这床锦被,随即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瞳孔微张,屏住了呼吸。
只见,他两条腿上的伤口,依旧存在且可怖,但也与昨日明显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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