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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琪走到紫薇寒舍的庭院中,看到了高耸的钟楼。
他记得,他和懿泽曾因为胡嫱在钟楼上大打出手,他还从上面掉下来,被龙锡杖接住,当时懿泽怎么都不肯承认是她救的他。
自云南一行后,他便有了腿疼的毛病,上楼的次数就减少了。至南巡返回,他的腿疾成为常事,就再也没爬过高楼,更不必提这座王府最高的楼。
这么想着,永琪不自觉的走到了钟楼脚下,扶着墙,一拐一拐的爬上了许久不上的高楼。
回到芜蔓居,懿泽的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,她静静坐着,脑海中又浮现起方才山崖边的一幕又一幕。
她想起绵亿在最恐惧时叫的那声“娘”,却是叫胡嫱的。她也想起永琪说的“我很爱她,生当同衾,死当同穴,天上人间,永不相离”,也是说的胡嫱。
她苦笑着,她的丈夫已然只认可胡嫱这一个妻子,她的儿子已然也只认得胡嫱这一个母亲。在婚姻的岁月里,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?那么她算什么呢?阻碍他们一家团圆的绊脚石?恨不能躲开的瘟神?
正在出神中,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懿泽回头,看到是玥鸢进来了,后面还跟着金钿。金钿嘴里嘟嘟囔囔的,一直在试图把玥鸢往外推。
玥鸢甩开了金钿,跑到懿泽身旁,道:“我知道这里现在已经不欢迎我了,我来,只想问格格一句话,我听说你拿绵亿的命来威胁王爷,他们才回来,是不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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