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堪，在她怀中挣了挣，却只被她抱住放。

诚然，他心里万般愿郁瑶身边有旁人，别说是有册封的君侍，就算只是无名无分的小侍，他也愿看见。

尽管羞于承认，说到底，他原是命如飘萍的人，对什么女子，什么夫妻恩爱，只觉可非常，没有半指望，唯独郁瑶现后，才渐渐支撑起了他的方期盼。

他清楚得很，世人皆，女子的情意难以久，个贤德且聪明的正夫，应当明礼忍让，甚至主动为妻主纳侍，来彰显宽厚大度，二来，与其让妻主去寻来路明，把控了的，如在妻主枕边安排信得过的人，往后也好互为进退，相互照应。

他什么都明白，唯独愿如此。

若按他心底最隐秘，最可告人的心思，他希望郁瑶身边此生都没有旁人，只有他们二人相对，即便是……即便是他有朝日，走在她的前面，他也愿她续弦，她百年后的帝陵中，只能有他人的位置。

他想要的，是生世双人，生同衾，死同穴，

是，郁瑶是帝王，自古以来，即便再节制的女皇，宫中也有君侍十数人，即便日额古纳音送小侍，往后也有别的，哪里躲得过了，过拖日算日罢了。

思及此处，他忽然就起了脾气，双手主动攀上郁瑶的衣襟。

明明他近来都在说，她每日来来回回和他厮磨，越来越没个正形，陡然见他这般主动，郁瑶倒是怔了，“阿凉，……”

“怎么？”季凉瞟了她眼，忽翻身过来，跨坐在她的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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