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的？”她向着他手中提着的袋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。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阮九紧张得居然开始扯起了头发，脸上的笑刻意得摆明了在缓解尴尬，“那、那什么……”

但女孩并没有接话，只是那么定定地瞅着他，慵懒的眼神里还透着点儿锐利。

这，应该就是“有话快说，没事速滚”的信号。

于是阮九清清嗓子，低下头小声道：“我是住楼下302的阮九……”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阮九才真正意识到，那些在心里排演过无数遍的华丽开场白和深情款款的搭讪用语，在实战时根本派不上丁点儿用场，甚至还会有装逼的嫌疑。

在这样的时间点，在这样高冷到近乎面瘫的妹子面前，怎么说话都像是居心不良，怎么搭讪都显得幼稚至极。

阮九索性也不去想那些花花肠子了，干干脆脆地抬起头来迎上了姑娘的目光，微微张开了嘴。

奇怪的是，一瞅见他这副模样，姑娘眼里的冰冷神色登时像是被漾开的水波一样转瞬柔和了不少，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有了些许放松。

“你……”她将目光瞥向一边，一只手支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，“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？”

阮九不由得一阵欣喜——她居然记得！

“是啊是啊，那天我刚搬来这里，你正巧从楼梯上下来……对，想起来了吧，我就是那会儿在楼梯上犯傻唱歌的那个……真是，嘿嘿……”阮九把搁在袋子上的手指紧了紧，笑得很是腼腆，简直一反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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