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冒着热气，用小勺舀了喂进沈西泠嘴里，可惜形依然如旧，喂进多少她便吐来多少。

大夫叹了气，自语：“这孩也苦命，小小年纪便失了机，莫非有什么心不成……”

喃语到半，忽闻身后六惊呼声“公”，接着便听见有人走入房，大夫回头，便见到风尘仆仆齐婴和白松。并不知晓眼前这位了双凤目公便传闻声名显赫齐敬臣，只大概明白此间主事人，遂将药碗放起身拜谒。齐婴虚扶把，眼神已经望向床榻上沈西泠，对大夫说：“大夫不必多礼，她况如何？”

大夫拱了拱手，犹豫了片刻，看了看齐婴脸，见平静如水看不什么喜怒，便只有如实答：“寒气入，病得很重，亦多劳多忧思缘故。眼用参片吊着命，若能喂得进药倒还能救，若不然，恐怕就……”

大夫没再说去，意思却已昭然。

白松站在齐婴和大夫身后，看不见沈西泠，也看不见大夫说这话之后齐婴神，只能从后面看到侧脸冷峻线条，却无法探知此刻做何打算。房内有瞬静默，过了片刻，白松听到齐婴对大夫说：“有劳，知了。”

大夫又拱了拱手，齐婴问：“不知大夫能否拨冗再去趟齐府看诊？如此劳顿辛苦，齐家自有重谢。”

大夫闻言愣。齐家何等高门？若非夜除夕况特殊，恐怕还轮不着进府看诊。这天降之喜，焉有拒绝之理？大夫立刻躬身，连连应允。

齐婴了头，客气说了句“有劳”，随后回过身对白松：“送大夫过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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