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土，攻占与统治却是截然不同的事，眼虽可以占，未来却难以据守，何况几州被大魏统治近十年，人心向背亦是难题。

连失去八州，是魏绝不可能接受的结果，大梁如果持，就难免面临和谈破裂的结果，届时魏不计后果挥师南，大梁恐也难以抵挡。

齐婴心中原本预计的结果的就是得到州，将南北之间的边界向北推百里——即便是区区州，他也不认为大梁可以久守住，大约过不了几年还会再次失去，重新回到划江而治的旧局面上——即便如此也无妨，说到底，州不过是他留给大梁的转圜之罢了。

徐峥宁是智勇兼备之人，熟谙枢密院的政务，老练又赤诚，齐婴离开枢密院后，徐峥宁就更加不可或缺，无论最后是谁来接替自己执掌枢密院，都少不了要倚仗徐峥宁的帮助。大梁正值用人之际，以争不来也守不住的州换个实实在在的徐峥宁，值得。

太值得。

齐婴又望了伤痕累累的徐峥宁眼，思及大夫的话，说他的右已是保不住了，往后将直不良于行，身武艺也再难以施展。

可只要活着，切便还有机会变。

齐婴抬手拍了拍徐峥宁的肩膀，沉声：“大人眼不要多思多想，只安心静养便，其余诸事自有我担待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神寡淡补了句：“至于往后行路多艰，便有劳大人多多担待了。”

话乍听是句客气话，实则却藏了深意——齐婴是在将枢密院托付给他，而层意思，当时的徐峥宁却并未听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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