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彼此年岁渐,便渐渐意识到彼此位置同,有时候并非是人错,而是所居之位让他们得成为敌人。
他家族太大了,大得逾越了个臣子本分,大得令君主得安寝。他父皇在位几十年,从未有过哪怕个舒心畅意日子,任何政令都能亲自拿主意,任何事都要看世家人脸,偏偏他们还对他俯首称臣,仿佛在讥笑他无力。
明明是浩浩江左之君主,却卑微得像个奴仆。
如何甘心?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父皇日益萎靡,后来更苦闷到得借五石散等东西来排解步,放任神和身都被东西腐蚀,以至于溃烂堪。
——他也想样,只是遍寻路而得,最后被困死在了方寸之,只是无奈之举。
如他继位成了大梁之主,如果他尽力破局,世家就会像钳制他父皇样钳制他,甚至有过之而无及。人原本就是贪婪,世家只会越来越过分,他们最终会将皇室啃咬得尸骨无存,让天家之人身首异处。
这是场你死我活斗争,任何心都会招致杀身之祸,如果他先向世家挥刀,么死就有可能是他——或是他儿孙。
他能退缩、能弱、能动摇。
他要杀了齐婴,他已经找到了让他永无翻身之日法子,只要再过几日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令他逃无可逃,他亦已经让枢密院人暗围了齐家,齐敬臣如就是失去了水尾鱼,连个消息都无法从本家递来,即便再聪明多智也无法在手无棋可境况反败为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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