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想要齐婴什么,良久都没有说话,直到后来他想起了些往事。
想起他的父皇。
先帝少年时曾意气峥嵘,有挥师北伐克复原的雄心壮志,可是后来却为众世家所掣肘,堂堂七尺男儿竟如同岁稚子般被人支配,连最理所当然的政由己都可能办到。
后来他的抱负尽数化作了虚无,他在日复日年复年的苦闷和伤痛渐渐堕落,最终染上了石散,日夜沉湎于声以至于身体溃烂,终至于荒唐经的可悲境。
若非些该死的世家步步紧,他的父皇何至于此!
他是被他们上了绝路!
萧子桁的主意定了——他知他要让齐婴什么了。
齐婴此人太过可怕,他虽然的确是柄锋利的刀锋、足可以与两姓相抗衡,可他同样能让他心安,万他最终抓住救命稻草翻了盘又当如何?萧子桁是绝肯冒样的风险的。
如毁掉他的身体。
让他沾上毁人躯壳摧人心志的东西,让他好好尝尝他的父辈给他的父皇留的痛苦,让他成瘾,让他能命。
主意简直太好了,因为萧子桁发现此举还能让萧子榆死心。他可以告诉她,他是因为她的执迷才迫齐婴染上石散,而她若依然故我,次他就难保会干脆杀了齐婴。
多么合合理。
萧子桁笑了,随手拍了拍齐婴的肩膀,继而十分随意说:“前日皇后还同朕说起,说她家庶弟喜好石散,近来新调纯的,据说味极好——敬臣可要尝尝?”
齐婴怎么会明白萧子桁的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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