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，纤细手指紧攥袖，磨磨蹭蹭仍是肯动，只得故作严肃沉了脸道：“既然肯动，那，你且回答个问题。”

她朱唇微启，轻声问他：“是你什么人？”

虽然面上严肃，但少女声音仍透着骨子里带来温柔，像是在责问，更多倒像是在诱哄。

她突然发问，倒让裴溪故愣住了。

他紧紧抿着薄唇，半晌才埋头去，声音细如蚊呐：“殿是奴主人。”

主人字自他唇齿间溢，他立刻便觉得难言羞耻卷上了他脸颊，肌肤滚厉害。

而少女却了头，继续循循善诱。

“那主人要你脱衣裳，你脱还是脱？”

裴溪故头简直快要埋了膝盖里，耳尖红似要滴血来，过了许久才嗫嚅着开。

“奴听主人。”

他缓缓褪了上半身衣裳，纤瘦胳膊和紧致躯体。

少年身形虽瘦，但却并少，腹间线条漂亮而勾人。他微缩着胳膊，那道清瘦锁骨便愈发突，血痕缠绕其间，衬得修脖颈如雪样白。

宋栖迟起身看向少年背脊，双杏眸可置信睁大，而后她颤抖着伸手捂住了嘴。

那白皙脊背上布满了狰狞可怖伤痕，密密麻麻，纵横交错，几乎连块儿都没有。

那些伤疤浅，短短，有是鞭伤，有是刀疤，那般情状，看她登时倒凉气。

宋栖迟几乎可以想象，方才她踏在少年背上时给他带来钻心痛楚。

他得有多疼啊。

她越想越痛心，眼眶也跟着红了几分，颤抖着问他：“怎么会有这么多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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