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急着躲开。”

这话里不知怎的竟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，连宋栖迟自己都吓了，她的脸登时红，慌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，催促道：“你快去换衣裳吧。”

裴溪故愣了片刻，眸底不经意染上几分意，连忙应了声，乖乖起身退了殿外。

他走进后院里给人用的浴房，将身上湿了的衣裳脱，用水仔细洗着身子。

朦胧的气升腾而起，氤氲如雾，他侧眸看见锁骨上的脂痕迹，手动作顿，盯着儿看了许久，终是没舍得把些痕迹洗掉。

是宋栖迟的痕迹。

是她在他身上点点描摹的，属于她的烙印。

他往房外望了望，见院内无人路过，便偷偷用手指揩了点残存的脂，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看着。

宋栖迟喜欢用大红色的脂，用在她唇上，艳却不媚俗，只衬得她姣的脸明净如雪，愈发妩媚撩人。

裴溪故凝神看着指尖上抹红，闭眼回忆着方才的景。

浴房内静得落针可闻，唯有气飘忽散，他在飘飘缈缈的白雾，压抑着心头涌动的兴奋与羞耻，慢慢将沾了她脂的指尖压向自己的.唇。

酒香与脂粉香交织缠绕，夹杂着迷蒙气落在他脸上。

片零落的水声之，隐隐传来些不同寻常的声音。

*

寝殿内。

日天气正，宋栖迟闲着无事，命人把酒都撤去后，便去架子上拣了卷前朝古书，坐在窗子旁的案几前头懒懒翻看着。

才翻了没会儿，温采就从外头走了进来，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盒，朝她微道：“殿，这是太子殿让奴婢给您带的点心，说是御膳房新来的厨子做的，您尝尝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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