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，阿朝要走了……”他凝视着少女安静的睡颜，轻声自言自语，“阿朝走了之后，殿要好好照顾自己，莫再叫别人欺负了……”

他就这样站在宋栖迟的床边，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，而后才终于咬牙定了决心，转身朝殿外走去。

他才走了没几步，身后突然传来了少女熟悉又平静的声音。

“阿朝，说过会直陪着我的。”

第38章 离开 “阿朝，要好好的。”……

裴溪故如同被雷击中, 浑身僵住，好半晌后才慢慢回过头来, 怔怔地望着她。

宋栖迟坐起来，拿过他方才叠好的衣裳穿好。

然后她掀开帘帐，赤足走到他面前，大红色的裙摆贴着小的弧线轻轻摇晃，裴溪故的视线落在上头，禁不住眼睫轻颤，脑中慢慢浮现昨夜的云雨巫山。

宋栖迟如往常般看着他，喉间却是阵酸涩，她自嘲般地了, 自顾自说道：“也是, 留在这儿做我的寝奴, 哪有回楚梁去做皇帝来的痛快。”

裴溪故闻言, 立刻明白过来，晚他和青寰说的话竟是被她听去了。

他顿时心慌起来, 嗫嚅着想要解释：“殿，阿朝……阿朝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宋栖迟了, 伸手将小桌上的香炉转了个方向, 慢慢道：“这雾沉香确实是极难得的好东西, 为了拿到我的牌，青寰倒是舍得血本。”

她指尖忽然顿住，叹了声：“可惜了这样好的东西，却未能尽其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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