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齐君有点怪，哪里怪也说不上，好像一直在神游天外。她叫他时，齐君便转过头，语气如常：“师尊有何事？”

他从吞天瓶不见时就这样了，或者再远一点，从她敲完他脑壳就这样了。

初岚一愣，不会当时她语气差，不小心伤害到徒弟了吧？

她侧目看了眼齐君，齐君坐在她身边，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，初岚仔细看，他额侧还留着极淡的红印。

……好像敲的有点狠了。

初岚叹了气：“我当时有点急。”

齐君正深潜神识中，教训吞天瓶，闻言睫轻颤，从深不见底的识海中脱离来，看向初岚：“师尊有何事？”

初岚：“……”

真没听见还单纯闹别扭？

初岚语气沧桑：“你我第一个徒弟，第一个就没经验，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齐君终于反应过来初岚在说什么。

他想了想，慢慢：“师尊。”

初岚：“嗯？”

只见齐君黑眸平静，缓缓伸手，对准初岚的额头。

——嘣。

“……？？”

人并排而坐，偏头相视，视线交汇，一阵秋风吹过，嗖嗖的，泛着凉意。

初岚眯起眼，左手以千钧之力重重拍在齐君肩上，唇齿间溢：“你——”

“——清岚真人，尊者传唤你，请随我去见他。”一个太虚宗弟蹿过来，直勾勾望着初岚。

在这目光的注视，初岚不好教训徒弟，起身理了理衣襟。

“师尊慢走。”齐君目送她离开。

初岚回瞪了他一眼。

——

太虚宗弟没有带初岚去席上，而七拐八拐，进了一间戒备森严的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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