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祎宁被太监带到了浣衣司,后宫三司六制,也就浣衣司的活轻松点。
她并不感谢李肆年,她一直记着李肆年的那句“先皇荒淫昏庸,择明君侍之才是上策”,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话,心里已经有了分寸,是情感上却还不愿意相信。
时辰临近黄昏,往日里这个时候浣衣司的活基本上已经全部都干完了,是李祎宁才刚换上宫娥的衣裳从屋里走来,就有一群太监人手一大包衣裳走来,扔在水井旁边的石板地面上。
“这些衣服要的急,晚不洗完不准吃饭睡觉。”
在众位宫娥哀怨的眼神注视,高公公又开:“陛说了,李祎宁仍是带罪之身,这些衣服便由你一人洗完,算是赎罪了。”
且不说她小锦衣玉食从未干过粗活,这寒冬的水冰冷刺骨其他干惯粗活的人也未必承受得住。
李祎宁的视线从己张曼冻疮的手指上挪开,落在了高公公的身上,嘴角微微翘起。
“罪女以为,陛年时受过如此多的屈辱,如大权在握,怎着也得是赏罪女几鞭子或者是打几板子才对,没想到竟只是罚洗衣服这等女人才会使的招数,陛莫不是隐忍惯了,将心性憋成了女?”
高公公一双眼瞬间瞪大险些脱眶而:“休要放肆,陛只是宅心仁厚宽赦天罢了。”
李祎宁昂着脑袋哈哈大笑,笑的眼角滚了一滴泪。
“高公公是在说笑不成?你那位陛,是跟宅心仁厚完全沾不上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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