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是通往前殿的路。
步底鞋踩在白玉石的地板上,近乎无声,穆云清坠着一颗心往前走,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。
大半夜的,凌殊去哪里?
如若他不在前殿……
难道他……另结新欢,觉得天天面对她厌倦了?还是觉得她不再那娇软,想尝尝外面的野味?
穆云清欲哭无泪地咬住袖子,看着行至一半的路程,用力摇摇头!
不不,她要相信凌殊,一定是半夜了事,他才急急忙忙离开,并且,由于己在熟睡,他不忍心叫醒她,这才留她一个人的。
对,一定是这样!
穆云清在心底给己打气,时,脑中的画面继续展开。
这个时间点,耗费了大量精气的凌殊一定没休息好,万一,事态过于紧急,他气息一个不稳,气厥过去怎办?
弱小、怜、无助的……凌殊摔倒在椅子边,她竟然还不在他身边……
袖子要被她咬烂,穆云清心一涩,急忙加快步伐。
凌殊,等着她!
……
与此时,气氛肃杀压抑的主殿之上,前来复命的鬩族齐齐跪了一排。
一身淡紫色衣袍的凌殊坐在最上方,丹凤眼半明半寐,嘴角上翘的弧度始终未消,只此刻的他,眼里再无温柔,只余一片无情的冷冽。
台的鬩族皆知,他的生死,只在一瞬间。
任务失败,是惩罚,还是死亡,仅凭鬩主心情。
在鬩主面前,他不过是蝼蚁,即使被轻易捏死,也会有前赴后继的鬩族,赶着顶替他的位置。
他成为手,只为努力往上爬,得到更高的地位,更强的势力。只这些,对于鬩主来言,根本没有意义。
“你起来说说,怎回事?”
凌殊冷漠声,开的瞬间,为首的黑衣鬩族感到双膝承受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,他被迫站了起来。
强大的威压统统凝聚在他身上。
黑衣鬩族瑟瑟发抖,此前模拟好的措辞在脑海里糅成了一团,大滴大滴的汗从他身上滚落,砸在地上。
凌殊也不催促,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时间在无垠的旷野里中变成了一个没有形状的符号,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黑衣鬩族总算想到了开头。
“启、”他刚开说一个字,却被大人抬手打断。
黑衣鬩族以为己要死了。
是,并没有。
突然之间,在场的鬩族都感觉到一个异类的气息在靠近,小步跳跃着,慢慢地,在靠近。
直到,那人所在的距离和主殿只剩一扇门。
“继续。”大人总算了声。
死神没有立马挥镰刀,黑衣鬩族不敢停歇,开说道:“启禀鬩主,沧源山处早被修士设埋伏,并且,有仙族的帮助,我几人……”
坐在上首的凌殊眯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