鬩族对修仙界发动攻击，哪一方失利，于她而言都不是好事。

“莫逐派损失不大，鬩族已被击退。”虚臾悠悠说着，没进一步发话，却是叹了气，抬步和她并立而站。

“阿栩你知，那日在凌虚幻境，我是见过衍的。”虚臾看着远处层云笼罩的修仙界，缓缓开。

林清栩眉心一紧，隐约意识到了什，她攥紧了掌心沉一气，声音笑：“是吗？那日情况紧急，祖爷爷你没来得及告诉我也是正常。”

虚臾却话音突然一转，目光直直转向她，语调里不一丝笑意甚至有些急躁地说：“不，阿栩，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和你说。”

他话音稍顿，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又慢慢放缓了音量，带着劝诫又有苦婆心开导地和她说：“阿栩，阿衍他变了，他变得有野心有企图欲，我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再接近他会……”

林清栩却猛地打断他：“不！”

她咬住唇，忍住胸剧烈起伏地避开他的视线，深吸了一气接着说：“祖爷爷，你刚才的话我以当做没有听过，谁都以不相信阿衍，但唯独我和你不。”

是虚臾逆天改命，使用时光轮试图更改上一世苏衍的命运，也因此改变了林清栩的命运。

也是他，亲告诉她苏衍的命运，将她第二次带回这个时空，去继续改写苏衍的结局。

修士、人族甚至鬩族都以不相信苏衍的真心，虚臾不。

而为苏衍重新获得生命的她，更不。

耳旁拂过的山风将草叶刮得簌簌作响，林清栩抓回拂在脸颊的一缕碎发，轻轻挽回耳后，慢慢闭上眼。

她在等待虚臾的回复，等待他收回刚才的话。

却不想，总是事与愿违。

“阿栩，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，这是事实。我名义上说此次闭关疗伤是因为关闭幻境消耗太多法力，实际并非如此。”

虚臾说：“是衍在幻境之中打伤了我，他带领鬩族毁灭了幻境大半的灵力，还从我的手中抢走了镇守幻境的法器时光轮。”

“强制开启凌虚幻境，夺走时光轮幻境关闭，全是他一手策划，阿栩，他的目的是彻底毁灭凌虚幻境啊。”虚臾的声音忍不住发颤，想要用事实点醒她。

林清栩咬紧唇，缓缓打开的双眸一瞬不移地看着对面的山峦：“我相信阿衍，他真正的目的一定不是这样。”

虚臾叹息又无奈，知道林清栩固执，只一条条地给她理清思路：“衍派鬩族突袭所门派，期间差点毁掉凌虚幻境，如不过半月他又主动攻击三大门派之一的莫逐派。阿栩，你告诉我，他的目的会是什？”

林清栩的唇被她咬破皮，腥甜的味道流入尖，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，却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，只道：“阿衍没有杀人，他在凌虚幻境里没有让鬩族杀人。”

发现这个观点站得住脚，她的气势愈发强盛，甚至有种走到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