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帮了她，从前是，后来她死，抑是。

郦渊观察着他的模样，讥笑地扯开唇：“怎，你想起了什？是想起从前将清的两魂私抽走，还是……你明明将她的魂魄毁灭打散？”

郦渊说话间，戚诛发现己的喉头越来越紧，接近死亡的窒息感悬在他头顶上方，似乎只要再多一秒，他就死。

是没有。

“呼，咳咳咳——”戚诛捂着胸，一边喘气一边­​‌‌大‍‍力­‎​‍咳嗽，长久未进水的喉咙里发破风箱般撕裂的声音。

一阵平复后，戚诛再次抬头看向郦渊：“你，你怎知道那些事的？”

戚诛将林清栩的尸首毁灭，促使郦渊彻底鬩化后，被他吸去半身修为，囚禁在此百余年。

而戚诛确定，己被囚禁之时，郦渊并不知晓真相。

是谁告诉他的？是那个暗中帮助林清栩的人吗？

这一念头刚生，被他一把掐灭。

不。

当年戚诛将鬩种传入人族某夫人腹中，诞苏家大爷苏衍，没两年，他便发现了位于荷花村村姑林清栩的天阴之体。

戚诛设计将林清栩的两魂抽走，后又以一位鬩族扰乱人界为由，假意在尚且年幼的郦渊身上种“鬩涅”。

后来的发展一切在他的计划之中：守护苏家的虚臾发现“鬩涅”，苏衍小忍受鬩涅之苦，后为病情和村姑林清栩订亲……待一切行到正点——苏衍和林清栩成婚，所有人以为的圆满将要来临时，却是真正的希望破灭之日。

拥有鬩种的苏衍，和天阴之体结合，只会一点点挖掘体内潜伏的鬩气，直到他有一天回归正道。

一切似乎都在按着戚诛的步调进行，事情突然变了。

曾经被他抽走两魂回归了……

痴傻的村姑林清栩恢复正常，成为他整盘棋局里的一颗逆子。

从那开始，戚诛便隐约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操作，戚诛曾试图搜寻那人，却无果。

……

林清栩再次归来，也是那隐藏者所为。

戚诛不知晓对方的身份，却隐约从对方的行为中找到目的——他想要依靠林清栩操纵郦渊。

戚诛想着，僵硬地抬起脖子看着无情阴狠的郦渊，他忽然笑了。

这样的郦渊，无人够操控。

他此前猜测隐藏者告诉郦渊真相一事，然无从谈及。

戚诛摇摇头，眼底刚升的一丝光辉再次熄灭。

无论真相是什，他都不需要知道。因为，他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
戚诛垂眸望着黝黑的地面，洞悉生死般地声音平静无波：“你来干什？收走我剩的半身功力？”

鬩种，万鬩之缘，万鬩所向。鬩界因他而成，又因他而盛。

郦渊闭了闭眼，未置一词，五指迅速成爪，隔空悬在戚诛头顶上方。

充沛庞大的鬩力从戚诛的体内流，郦渊屏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