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默喘息着的人听到她的话先是一震，接着慢慢抬起头，露一张满是怨毒的脸孔。

意料之中的面目并没有现，崔玉莹神色微变，进一步看清林清栩的面容，她面目狰狞起来：“居然是你，在幻境中我就该杀掉你！”

林清栩攥紧的拳头用力，拔随身携带的匕首，在她的肩头狠狠扎一刀，咬牙切齿道：“惜，你没有这个机会了！”

匕首刺穿骨，鲜血横流。

崔玉莹因为疼痛身体一颤，却咬着牙扛了这股疼痛。

在得知林清栩回来，她就意识到日的己逃不过去了，横竖都不得善终，她不如顺着己的心意而为。

“林清栩，我恨你。”

林清栩毫不犹豫拔匕首：“我知道。”

匕首没有扎到动脉，流的血不多，却还是有红黑色的血随着匕首溅，林清栩随手张开一个小型结界，将血滴挡，继续说：“崔玉莹，我还记得我临死之前对你说过的话？我说你比我更悲——”

林清栩走过所有的路，虽有人提前安排，最后选择的人始终是她己。

不像崔玉莹，她生来是一枚棋子。而她，更甘心去当一枚棋子。

崔玉莹在绝境里被鬩尊戚诛拉起，成为鬩族。她以为己的人生有了转折，她有实力更有靠山足以摆脱从前被摆布的人生，其实呢？

戚诛留着她，不过是当做林清栩的替代品，正主还在，崔玉莹便只继续当没有身份的替代品。当她违逆戚诛的要求，试图杀死林清栩取而代之时，她就逐渐将己沦入绝境。

崔玉莹主动用身体换来的生命开始，她已堕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
戚诛惯于操控人心，留着她，不过是把她当成仇恨的转嫁品。

小镇被毁，苏家灭亡，林清栩死亡……成鬩的郦渊最恨的人，除了操纵一切的戚诛，最恨的人只有崔玉莹。

她被欲望蒙蔽双眼，从来看不清。

事实上，所有的路都是他主选择的。区别却是，有的人选择了对的路，而有的人，选择了他以为对的路。

“你闭嘴！”崔玉莹大吼一声，理智全失。

她十指青暴起，使尽全身鬩力朝着林清栩挥去，便是死前她要不让林清栩好过。

“噗——”强大压迫感从头顶直惯而，崔玉莹浑身血液倒回，片刻，吐一大鲜血。

林清栩急忙站起身，蹙紧眉退崔玉莹的喷血范围。

刚才的反应，她不用多想，也知道是谁所为了。

林清栩退回郦渊身边，收敛面上的冷淡，朝他鼓了鼓脸颊：“阿衍，没劲。”

背靠大山虐人的感觉很爽，这被虐的人也太弱了吧，这让她从何得来快感？

难不成，看崔白花吐血玩？

……她还没这恶趣味。

郦渊眼里闪动琉璃的色彩，看着她的目光兴味非常，林清栩提唇刚想问他原因，眼前突然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