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他力不及，当缩头乌也挺好。关键是你要是做个恨天恨地乐得逍遥的犬儒者，那就做到底嘛。结果做着及时行乐的事，却又心底愧疚，己折磨己，憋得难受。

不过至他还是愿救己的，没因为这个心生埋怨。

“好嘛，这不就做了一件不后悔的事情了，”她说，“有第一件，就有第二件、第三件。你想这多做什？不救世不清楚，但行事是否愧对于心，你还不清楚？”

周良一愣，转过头来。

他脸还红着呢，看向很音希，却是忘却了刚刚面红耳赤的缘由。

是啊。

这简单的事情，他怎之前就没想到？

周良从未想过他该怎样，他一直想的是，如果为了苍生应该做什。

想多了，发现己却做不到，才会心生愤懑，做个逃避者。

至于周良想做什……

活了这久，周良想做还做了，并且惹不计后果仍然无怨无悔的唯独一件。

那就是为救陈音希，到咸雍来。

周良怔怔地盯着陈音希不放，她不知道书生在想什，只是继续说道：“你过来不会单纯找我闲聊的吧？”

“倒，倒也不是。”

周良回神，颇为尴尬地抓了抓后脑，平日雷打不动的好脾气笑脸又回来了。

“陈家姑娘托我把这个交给你，说你闭关集训，必有大用，她就不贸然打扰了，以免乱你心神。”

说着，书生从怀里掏一本陈旧书籍，递给陈音希。

又是一本纸质书籍。

在这个年代，纯纸质书籍相当罕见。而周良递来的书本一瞧就是有许久历史、却保养得当的古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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