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上。

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树叶从枯黄顷刻间被染上一层漆黑,继而悄无声息地融化在污油腻水中。前面的老教授好像是脑后勺也长眼睛一样,立马就发觉了她的停滞不前,沙哑的声音之中带了不由分说的严厉：

“到地点了,两个人都给我进去！”

风把治疗室门的牌子刮得“嘎吱嘎吱”响,让人唯恐一秒就会掉了来。老教授率先上去推开了门,和里面值班的老师讲述起两人的错处来,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,面皮斯文白净,与秦冬莞之前见到的并不是一个。

听着老教授滔滔不绝,男老师只是点点头“嗯”了几声敷衍过去,对方居然也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,浑浊老眼之中闪烁点点精光,一句“交给你了”之后,转身就迈入了迷雾之中。

大门重重关上,将两重不的危险阻隔在外。

治疗室并不算很大,只有一张铺着白被单的狭窄床铺,旁边放着各种秦冬莞看不懂的仪器。针管与铁混杂着放在一起,空气中的腥臭被阻隔在外,取而代之的是的铁锈味。

一盏小吊灯在头顶晃来晃去,照得面坐在板凳上的男老师身姿笔挺,称得上俊秀的面庞苍白得过分,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。估摸着老教授应该走远了,他才整理了一己的西装就站了起来,厚重的镜片也遮掩不住眸中奇异的渴望：

“谁先来？”

他的脚底有刚刚吃完的零食外壳,一脚踩上去嘎吱作响。原本还在疑惑怎还有老师在这里吃零食的秦冬莞神色一凛,凭着女性应对危险的直觉就感受到了他的不怀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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