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聊了两句,鉴于严文征实在忙,她主动把电话挂断了。
没有心继续试衣服了,她也是习惯被工作填满的人,突然空闲,加上行走不便,一个人面对空的家,无聊得紧。
晚饭随便啃了个明治。
然后端杯热,到书房看书。
严文征读过的书,圈圈画画留有笔记,循着这笔记,做阅读理解似的猜他当时的意图。
等困了,也没留心看时间,倒头睡。
不知过去久,朦朦胧胧中,好像听见家门响动,床边的落地灯惶惶然亮起。
似乎有人在轻声唤她的名字。
万般挣扎着将眼睛撑开一道缝,灯光晃眼,视线里迷糊映一个廓,她意识喊:“严老师”。
严文征正起身离开,见她眼张开一半,迷迷茫茫的样子,退步回来坐在她床边,低声说:“把你吵醒啦?”
盯着他,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问:“你是戏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严文征说,“设备点问题,空回家一趟看看你。”
彻底醒了,欠起身,抱怨他:“你怎乱跑?”
“不是乱跑。”尽竭力掩饰,严文征脸上还是有盖不住的疲惫,眼沉重。
“会耽误工作吗?”难免担心,“再让人落了。”
严文征尚穿着戏服,笔的民国西装,让他在夜梦汇的时间,乍然现,带着几分的不真实。
他抬腕看看表,估摸着说:“坐十分钟就走。”
眨着睫,就着昏黄的光晕将他看得更真切一点。
她尚且迟钝着,不知道该说什,瞥见床尾一排的购物袋,悻悻道:“把你的房间得很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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