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播到广告，两人都不带眨睛的。

她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本着团结靠游戏，游戏得传统的原则，翻了积灰的麻将来：“三缺一呀，我去楼上喊秦姨？”

程芸摇头：“她家天吃团圆饭，大过年的你别去添。”

曲思远撇撇嘴，“那不然……”

“我昨晚没睡，困得厉害。”程芸打了个哈欠，满是歉意地看向江远路，“不意思呀。”

“阿姨休息要，我一也还得去公司一趟。”江远路也跟着站起身。

他个子这样，低着头站在这个仄的小客厅里，总给曲思远一局促卑微的错觉。

时空仿佛倒转，站在她面前的又成了那个跑得满头大汗的沉默年。

午后了点太，晒在人身上的。

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楼梯往走，江远路突然问：“阿姨……是不是对我有意见？”

“怎！”曲思远立刻摇头，“她成天夸你年轻有为，恨不得我是她抱错的。”

江远路沉默。

临上车，江远路忍不住伸臂抱她。

曲思远意识就要回头去看台，想起程芸已经知，便忍不住张臂回拥住他。

“真的，你肯定是想了。”

江远路将脸埋进了她颈窝里，长长地叹了气。

声音里满是疲惫和茫然。

曲思远恍惚觉得身前的是什大型的负伤动物，鬃，却因为看不清方向而不得不寻求弱小人类的庇护。

而她这个渺小的人类，却怂得不行，只被人推着往前走。

一步一步，连她己也说不清终点在哪个位置，哪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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