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过身去整理叠好书信，赵君湲哑然失，和史宁戈对视一眼，慢慢敛去意。史宁戈瞧着好，“前朝解韨，也没你心的，还劳身焦思什。”

两人走到席间坐，赵君湲挑着一边的眉，“失了势的臣子，总得有个郁郁不得志的样子。”

婢奉上茶，韫和端着过来，乜他道：“过年过节的，只行乐，谁也不准说丧气的话。你说一句半句的，我整夜都睡不好。”

史宁戈递茶赔罪，“阿兄让妹妹担忧了，该罚该罚。”

赵君湲弯着唇，手指在她的玉组勾了一，“男人谈正事，你不许捣。”

“你说话吧。”韫和耳朵红着，极不在，扭到后面去吩咐婢女将铜灯置上油，再回来时两人已经在说杜家的事。

杜家倚了多年的大树倒了，临的一刀不过早晚的事，杜家为明哲保身纷纷辞了官，陛允准了，他日在门谢恩。

史宁戈唏嘘道：“皇后抓了一支签，杜家盛极一时。”遥想当年杜氏区区婢女选入掖，杜家叩谢隆恩，恍如隔世。

韫和也恍惚得很，那支签害人不浅，哪里是上上签。

她捧着香炉坐在廊子拨灰，永晋拢着袖子上来，替了她的活，随意道：“一个女郎在角门外打望，问她找什人，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明白，就走了。”

“长什样的？”

永晋细想了想，“戴了帷帽没瞧见，她只说己叫什娞。”

原来是渤海翁主，韫和道：“次来了别拦她，是兄长认识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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