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承善给他主意，“你随我平了这世，来日官，眼目更广，寻人岂不容易。”

做官白僧虔是不愿再做了，“白衣庶民，一身轻松挺的。不瞒诸位，过几日我就离开。”

各人志向，不求。

气氛眼看又凝重起来，韫和让永晋盛上酒来，给两位世叔都舀上半盏，“北地的酒烈，比不得地南朝的绿酒，二位叔叔兴致再，也别豪饮。毕竟明日一早范叔叔还要看阿嫤改的连弩呢。”

范承善猛地拍了大，拉着白僧虔道：“说到小娘子，我险些忘了。昨日白兄说马槊改的趁手，我说是小娘子的手笔，白兄不信，那我明日就让你眼见为实。”

范承善是说一不二的，翌日天还蒙蒙亮，然就引着白僧虔来了。

嫤和不怎赖床，韫和起身吃过早膳，去看了宁戈回来，嫤和已经督促工匠图赶制连弩模型。

李叆岂这趟也赶得巧，人前后了县府，将连弩上手试了试，即刻吩咐去赶制。

白僧虔打量着弩，不禁想到周国公的机关术，惊叹连连。范承善拍了拍他的肩，指着前方，“小娘子来了。”

裙幅蹁跹，枝颤颤，一个十来岁的女走入目，她琼鼻玉腮，脸庞秀，在旁人看来没什不之处，偏偏那一眼将他勾住。飞挑上扬的眼尾，是此熟悉，熟悉到他以为是梦境里的情形。

白僧虔屏住呼，目光一瞬不瞬，握住弩的力道不觉间加重，范承善撞他的胳膊才醒过神。

旁边的李叆岂将这一幕收在眼底，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阵，隐约瞧点意思，脑随即一个胆大的猜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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