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瑟不一样，他拥有与生俱来的世故，他一眼看透那些人虚伪的表情，他本身的构成又足够复杂，或许说足够纯粹——他看别人，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笑。

然后他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小丑，他的“妹妹”，凯瑟琳。

母亲宠爱着的小凯瑟琳正把母亲送给她的玩偶扔到池子里，一双眼睛有些神地望着池水。

他当然知道母亲的去世对凯瑟琳来说是天降冻雨，但她此刻的神情，显然不是眷恋、不舍或者是怀念。

那是一种偏执。

过了一会，小凯瑟琳跳进了池子里，把玩偶拿起来，简单用衣服擦了擦，亲了一。亚瑟就在上面的亭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她。

小凯瑟琳真的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小丑。

她面色冷硬地和仆人讲话，散发着冷气把别人逼得远远的，然后又回到房间生闷气。每次上课回到家，观察小凯瑟琳就成为了他一天中最大的乐趣。

不知不觉，他都长大了。

父亲带还是年的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。到处都是白色的机器，父亲面色冷硬地看着他，让他站到其中一台机器里去。

那种疼痛永生难忘。不断被撕裂、重组的身体，断断续续地，持续了大半年。他看见过去那个高傲的己一点点死去，随之眼前浮现起幻象。

那是个小女孩。她捧着一个小礼盒，面不改色地溜进了他的房间。她把那个小礼盒进他的枕头面，然后继续面不改色地大步离开。她不知道他就在书房看书，书房的那面镜子以看到这边，这边却只看得见乌黑一片。她的一举一动都落进了他的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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