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予白问。

“36.9。”

南雪着看了一。

褪了一点。

已是夜晚了，窗外，远远的地方有料峭的灯火，窗合着很静，一丝声音也无，这一刻似是很静谧，床头一盏灯开着，模模糊糊地照亮了南雪的眼睛。

有那一瞬，舒予白很想低头，吻她额头，或是眉心。

多年前的不辞而别，怕是还未被原谅。

她亦拿不准南雪的心思。

舒予白暗轻叹，看她一眼，说：“我走了。”

南雪看着她，不答，欲言又止，似乎有话要说，舒予白只好又俯身，轻声问：“怎了？”

“想吃喉糖。”

南雪看着远处的书桌，说：“在桌子上，谢谢。”

薄荷糖以吃？

舒予白想了想，她一看南雪渴求的眼神，登时也不顾不以吃，转身就去拿了。

——她就是会惯着人。

也没什原则。

“只一颗噢。”

舒予白从小盒子里拿一枚，有浅浅的清香。

“好。”

南雪静静看着她。

舒予白：“？”

两人对视片刻，无言。

她动作微滞，慢半拍明白过来，南雪是等着她喂，舒予白脸颊微热，有片刻的不在，她指尖剥开铝箔纸，把薄荷味的喉糖抵着她唇边。

南雪尖轻轻一卷。

却碰到一点食指。

温热，湿。

舒予白触电一般，刹那间站起身，垂纤长的睫毛：“我走了。”

南雪在被窝里静静看着她离开的方向。

烧起来，好似很容易软弱。

先前那点固执的冷漠不知哪去了。

她眼睛一眨不眨，厚厚的被子捂着，身上满是湿汗，气开了，很热，不知是不是泡脚了的缘故，热起来，有点不太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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