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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言眯着眼睛,将身子凑近过去,随即用袖子捂住口鼻,没办法,这家伙太臭了。头上的短发黏在了一起,肮脏恶心。囚衣上满是灰烬与血迹,有些露出皮肉的地方仍渗着殷红,古代可不讲究什么罪犯人权,袁学义怕是没少被严刑拷打,方才喊那几声竟中气十足,已殊为不易。
本打算再见面先暴打一顿的,可看清楚这孙子的惨样,宗言突然不知该怎么出手了。
倒不是心存怜悯,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将人锤死,岂不是太便宜对方了。
也许他眼神中的恶意过于明显,对面的袁学义身子打着哆嗦,朝后退了两步。
“此乃朝廷要犯,和尚可不要做傻事。”栾方吊着个受伤的左臂,慢悠悠地晃到近处。
随后,两个士兵很及时地飞奔过来,将他如破麻袋般塞回囚车。
“我只想问几个问题。”宗言收回目光,哼了声。
等栾方走到身旁,他才抬起棍子,捅了捅缩在囚车一角的袁学义:“姓袁的,为何三番两次坑我?”
他特意等看守来了才问话,就是为了防止别人误会他与囚犯串供。
谁知袁学义竟躲都不躲,任凭他长棍捶在身上,只蜷缩着一言不发。
“此獠嘴硬,始终不肯供出主使之人,否则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押送了。”栾方愤恨地啐了口唾沫。
此话一出,袁学义的身子一抖,将头埋得更深了。
宗言却是挑眉,嘴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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