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一时间受了不少惊吓,拂尘昔日一双明眸哭成核桃,抓住女人的手指都泛了白,哭花的脸苍白无血,灰朴的僧帽大概是混乱中掉到某个角落里了,他趴在女人怀里渐渐消了哭声,但仍是止不住的哽咽,“师傅……”
……
半夜,床上的少年双眼紧闭,额上密汗遍布,双手在空中胡乱晃动,嘴里不断喊着“师傅、师傅……”、“别走……”
“不……走。”
青幽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看着他那张深陷梦魇的小脸,眉头紧皱,慢慢的,伸出手背碰了碰他脸颊,头烫又热,还有不少湿黏黏的汗渍。
轻轻摩挲了下,本想着帮他把汗擦掉。
然而,下一刻,女人浑身一震,眸色渐渐发沉,手指尖感受着他嘴里的湿.濡,在渐渐升温的空气中,仿佛有种柔软刮了下心尖的感觉,轻柔又酥麻。
这是他第二次主动靠近她。
少年没有再说梦话,也没再翻来覆去心悸得睡不着。一整晚,女人就这样靠在床边,像只餮足的狼看着熟睡的他。
临近天亮,寺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燃起袅袅炊烟,熟悉而沉重的木鱼声再也听不到了,肃杀过后落幕的更多是萧索清寂。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声音,像木棍有条不絮地敲击地板。
再一看,房里已经没有那抹黑色的人影,一段对话兀自传来。
“咳咳——阿冷,跟我回去。”老妪直接命令女人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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