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前头的玄策，唇角弯了弯，没回应，倒是脚步慢着，等她跟上来。

结果，又听她说了句：“我这不是，有事相求。”

玄策：“……”

冰山美人般的颜色，僵成了冰山。

玄策脚步一停，眼色阴翳：“有事相求，就替人暖手？”

花玉龙语气一滞，“呃……呢？”

玄策深吸了气，只觉这淅沥的水汽落得令人难受，隔在他之间，看不清眼前这女子到底是真心，还是假意。

“呵。”

他撇开目光，冷冷道：“花玉龙，这一招，你倒是……对不人，屡试不爽吧。”

“那还真是，”花玉龙看着己的手掌心，骄傲道：“从前我给阿娘暖手，她就说我比阿耶的手都要暖。我给绿珠暖手，她就说这辈子都要跟着我，不要嫁人。我给于嬷嬷暖手……”

说到这，她抬眉瞟了眼玄策，话却顿住了。

玄策听了她这番话，忽然觉得这雨得也没那心烦，看回她，说道：“怎了？”

花玉龙抿了抿唇，在心底打了个腹稿，才开：“你上次给东珠吃的那个，恢复声音的药子，否……也给我一个？”

周弥漫的水汽让人不得不把眼睛稍稍眯起，花玉龙半睁着眼看他，一时令玄策想到，与她初初相遇时，也是这样的雨天。

“从我记事起，于嬷嬷便说不了话了，内院好些事她不干，只留在粗使房，她年纪这般大了，受苦得很，我就跟阿耶说情，他便让于嬷嬷到观里来服侍我，对我也是极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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