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觉闻握着他的手紧了紧，从神色漠然的花玉龙脸上，再到花重晏身上：“至，保住了重晏。”

“呵，呵呵呵咳咳咳”

宋鹤亭似被泪水呛到了，原是想笑，后面猛然咳了起来，却见女并没有要起身扶住己的意思，眸光缓缓黯了去。

“我害了何家，你救了一个花重晏，还得了纸坊的秘方。你比我好，你比我好啊……”

他拍着花觉闻的手，颓丧地摇头。

“花老爷赔上了己亲女的十年，如何比你好了，宋监？”

花玉龙踱步走到他面前：“我花玉龙，生以来，体质灵异，喜爱纵火，我的亲阿耶，为了让我乖乖待在观里，跟我说，就因我幼年不听话，才会烧死何家的小孩。我的师父，他建了一个小小的结界，把我锁在里面。他说，我要守好己，洗清罪孽。一直以来，我的快乐，永远都是缺了一角，让我觉得，生在这个世界上，就是一种错误。”

说着，她的目光是冷的，是皑皑雪山上的冰尖，但她的眼角又有泪，是老天的悲悯，于无数的伤疤中，轻轻熨过。

“玉，阿耶……对不起你。”

花觉闻胸膛窒息，他什都说不来，只剩这一句……

“阿耶，也没有办法了，我，都没有办法……”

“你错在那个叫‘贪’的欲念，一个为了仕途，一个为了生意，如输了，也得承受得起！”

她笑了笑，转身朝清垣观主看了过去，他是己的师父，那多年来，他总是默默地站在己身边，就像日那样，护着不让她受伤，但，她也不真心地说一句“谢谢”，永远都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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