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惯性跑，阚临根本控制不住己急促发颤的步伐，那一脚踩上倒数第三级台阶时，鞋底打滑，身体失稳。

他想要伸手去抓旁边的扶手都为时已晚，整个人重砸似的踉跄去。

还差几步距离，祁砚一脚踢上清洁车，阚临来不及惊呼，人在几秒后撞上清洁车，底盘的水洒了他一身，病号服湿透，手机摔落在旁边干燥地上。

水痕快要波及到手机上时，祁砚捡了起来。

电话已然被对面接通。

祁砚单手钳制住倒在地上疼到无力反抗的阚临，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人微促带烦的话音：“又有什事？”

这次，祁砚笑了，是讽刺的：“程小姐，够巧。”

对面顿然哑然失语。

*

且不论阚临有没有本事逃祁砚的把关，程珈书那边会不会帮他都是个问题。一个已经等于半生落网的人，他为什要去趟这趟浑水？

所以在新一轮问话中，祁砚简明扼要：“认识程珈书？”

阚临这时候还想着保程珈书一腿，企图她以原先礼尚往来的商业姿态，手保他一次。

但阚临算就算错在，程珈书本质上是个商人。

从商利益相关，程珈书只做利己的事。

警厅渗透着寒凉的审讯室，阚临还在硬着头皮否认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
祁砚似是早就料到阚临会是这种态度。

他也不急，信手拈来的兜圈，谁比谁有耐心？

审讯室外站着紧张神色的祝域。

现在案件到了关键时候，谁上手都不如祁砚戳中要害，上头在明查案件，这次的涉毒案绝不一点差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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