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铭头晕脑胀。
无尽的怒火从肺腑里阴烧,燎的他全身紧绷,近乎钉在原地战栗,又动弹不得。
是君是父,他不敢违拗。
是这浓郁的香气,还是镜郎身上情动浪荡的气味……不,只是看到他这样的痴迷媚态,听到他放浪的喘息,他就已经硬了。
他硬的发痛。
肢百骸,甚至连心都隐隐作痛。
贺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往前踏了一步,却又站住了脚,僵硬地转过身,又叫一声拉长的、似乎饱痛楚的吟声止住了动作,甚至一步一步,缓慢地踱到了榻前。
镜郎咿咿呀呀,叫的不成语调,脸颊连着脖颈都是一片湿漉漉的红晕,他的眼神涣散,没有着处,从贺铭的眉前脸侧滑过,一路往滑过被墨蓝武袍包裹的精壮身体,停留在高高挺起的硕性器上,贪馋似的吐了吐尖,抬起脑袋,像是要舔。皇帝动了动腰,在他体内楔的更深更重,该是碰到他要命的那一点,镜郎折着腰身,那点猫似的尖便收不回去了,咬在唇外,吟得糊黏湿,吞不的唾液从唇角溢,沾湿了颌。
“怎,不想摸吗?”
再差一寸,他便要摸上那节滑腻腰身。
贺铭再看不去了,他霍然收回了手,死死掐着掌心,过了片刻,头也不回地冲了去。
他没有走太远,仍在殿外,更漏滴答,风吹竹叶,承明殿外景色数十年如一日,遍植竹木松柏,取其阴凉,他幼时难得来一趟,只是远远观望,长成后,来的也不多,多年在外征战,偶尔回京述职,就在此处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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