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泥砂浆成的小路上剥脱了一些细砂,青苔寄居于裂隙中生长,悄悄散发潮湿的气味。路旁埋了几盏地灯,将一地蓬草笼成半透明的帷幕。
两种风格迥异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传来,丝毫没有惊扰到正绕着光源翩翩起舞的小飞虫。夏夜里,小雪仍在洋洋洒洒地着。
现在是瑞典的午点,何凡骞和姚飞羽正坐在豪华邮轮的头等舱里。
迎面吹来的是北大西洋咸涩的海风,粼粼波光里,船尾拖一条长长的雪白浮浪。岸上北欧风格的民房在后面变得越来越小,最终像一个个五彩斑斓的风车,点缀在哥德堡最繁华的港。
见何凡骞凝视着己,姚飞羽晃了晃手里的Absolut Vodka,笑着说:“坐完游轮,我就去Konstfack逛逛吧,我以前在那里进修过。”
成年后,何凡骞再遇姚飞羽,是在己家的花园里。那时的姚飞羽穿着朴素整洁,背上却背着一个LV的古董包,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他的画具,还有几袋速溶咖啡。
一夜之间失去了几代人用不着攀附谁的底气后,贫穷会令人变得窘迫,变得畏畏缩缩。姚飞羽的眼里分明已经没有光了,看到何凡骞站在家门的台阶上,他有些拘谨地说:“请问,您是这家的主人吗?”
现在,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虹彩深似紫渊,连背后的蓝天碧海似乎都黯了黯。露水一般短暂的赏味期似乎又回来了——而己如,金钱,地位都尽在曩中,再也不会像年时那样,因卑而固步封,一切都是那美好,何凡骞这样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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